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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上述相关过程外，还可通过作用于中枢镇痛相关受体                            谢组学侧重于研究潜在生物标志物和代谢途径，能够反
          从而发挥理气止痛、化瘀止血的功效，起到臣药的作用。                           映生物体内的代谢情况，揭示病理机制和药物干预机
              综上所述，网络药理学通过“成分-靶点-通路”之间                        制，其整体性和综合性特征更有利于揭示复杂的中药配
                                                                               [33]
          的关系及其内在关联性阐释中药复方中各味中药的活                             伍干预机制。Liu等 对当归补血汤（由黄芪、当归配伍
          性成分在通路中的协同表现，可从靶点和通路两个层面                            而成）的代谢组学研究发现，当归补血汤有13种差异代
          阐明中药复方的协同规律及功效作用，从而揭示中药复                            谢物参与了花生四烯酸代谢、酪氨酸代谢、苯丙氨酸-酪
          方的配伍机制。                                             氨酸-色氨酸生物合成3条代谢通路；黄芪有6种差异代
          2.2 基于信号通路指标检测研究中药复方配伍机制的                           谢物参与了苯丙氨酸-酪氨酸-色氨酸生物合成、酪氨酸
          方法/策略                                               代谢 2 条代谢通路；当归仅有 4 种差异代谢物参与了嘌
              中药配伍前后药效的差异可能是因为不同药材作                           呤代谢，但未发现与疾病相关的代谢通路。该研究结果
          用的信号通路存在差异导致的。通过检测相关通路上                             表明，当归补血汤对相关差异代谢物和代谢通路的调节
          关键酶、蛋白和基因等表达量的变化，可阐释中药复方                            作用比单味药更广泛，该复方通过调节更多种类的差异
                               [29]
          的配伍机制。杨显娟等 研究黄连厚朴汤发现，黄连、                            代谢物和代谢通路发挥抗贫血作用。Wu等 通过对栀
                                                                                                   [34]
          厚朴单用及配伍后均能够抑制溃疡性结肠炎模型大鼠                             子与连翘配伍治疗急性肺损伤代谢组学的机制研究发
          结肠组织中磷脂酰肌醇 3-激酶（phosphoinositide 3-ki‐
                                                              现，栀子有21种差异代谢物，参与半乳糖代谢、乳糖降解
          nase，PI3K）、蛋白激酶B（protein kinase B，PKB）、磷酸化
                                                              和乳糖合成 3 条代谢通路；连翘有 20 种差异代谢物，参
          PKB（phosphorylated protein kinase B，p-PKB）的表达，上
                                                              与葡萄糖-丙氨酸循环、丙氨酸代谢和谷胱甘肽代谢3条
          调 B 细胞淋巴瘤 2（B-cell lymphoma-2，Bcl-2）的表达水
                                                              代谢通路；二药配伍后有20个差异代谢物，参与甘油磷
          平，降低活化的胱天蛋白酶3表达水平，发挥抗炎和抗凋
                                                              脂代谢、磷酸盐代谢和肌醇代谢3条代谢通路。Liu等                     [35]
          亡作用，从而减少肠黏膜损伤，其中黄连厚朴汤的疗效
                                                              根据逍遥散的功效，将该中药复方拆分为疏肝组（柴胡、
          最佳，体现了中药“相使”增效的配伍关系。胡玲美等                      [30]
                                                              芍药、当归和薄荷）和健脾组（白术、茯苓、干姜和甘草），
          研究发现，黄芪葛根汤可通过刺激肝组织胰岛素受体底
                                                              从疗效组合方面探究该方配伍的作用机制。结果发现，
          物 2，激活 PI3K/PKB 信号通路，调节下游信号分子糖原
                                                              疏肝组能够调节 5 个差异代谢物，健脾组能够调节 4 个
          合成酶激酶 3β（glycogen synthase kinase-3β，GSK-3β）、
                                                              差异代谢物，而配伍后的逍遥散能够调节8个差异代谢
          肝X受体α、固醇调节元件结合蛋白1的活性，从而发挥
                                                              物，表明逍遥散对抑郁导致代谢紊乱的调节作用强于疏
          降糖、降脂功效；其中配伍后的黄芪葛根汤对GSK-3β的
                                                              肝组和健脾组；此外，逍遥散能调节抑郁症相关的7条代
          调节效果比黄芪和葛根强，体现了中药复方在调节血糖
                                                              谢途径，而疏肝组和健脾组分别调节 6 条和 3 条代谢途
                                          [31]
          和血脂方面的协同增效作用。Xie等 对乌头汤协同增
                                                              径，表明逍遥散在抗抑郁方面优于疏肝组和健脾组。
          效配伍机制的研究发现，乌头作为乌头汤中的君药具有
                                                                     [36]
                                                              Zhang等 通过研究柴胡疏肝散对抑郁模型大鼠的干预
          显著的抗炎作用；麻黄通过抑制核因子 κB（nuclear fac‐
                                                              机制，发现该方君药柴胡、臣药香附和川芎均能够调节
          tor kappa-B，NF-κB）磷酸化和促进核转录因子红细胞 2
                                                              鞘磷脂、溶血磷脂酰胆碱、硒代半胱氨酸和棕榈酸的水
          相 关 因 子 2（nuclear  factor-erythroid  2-related  factor  2，
          Nrf2）表达来增强乌头抗关节炎的作用；黄芪通过促进                          平；佐药陈皮、白芍、枳壳能回调溶血磷脂酰胆碱、硒代
          Nrf2表达来增强乌头抗氧化的作用；三药配伍使乌头汤                          半胱氨酸和棕榈酸的水平；使药甘草仅能调节鞘磷脂的
                                        [32]
          治疗骨关节炎的作用增强。Cao 等 研究发现，附子与                          水平；将上述几种药材配伍成柴胡疏肝散后，有16种差
          当归配伍后能够减少大鼠心肌组织中胱天蛋白酶3的表                            异代谢物和5条代谢途径被调节，这可能是柴胡疏肝散
                                                                                                   [37]
          达，增加 p-PKB、PI3K 和磷酸化 PI3K 的表达，而且配伍                  发挥抗抑郁作用的增效机制之一。Zhou等  通过研究
          后的效果优于乌头和当归单用，说明二药配伍后通过调                            四逆汤缓解心力衰竭模型大鼠的作用机制发现，四逆汤
          节 PI3K/PKB 信号通路，在治疗心肌缺血方面有协同增                       全方（附子-干姜-甘草）能够调节 32 个差异代谢物和 12
          效作用。                                                条代谢通路；干姜与甘草配伍时能调节24种差异代谢物
          2.3 基于代谢组学技术研究中药复方配伍机制的方法/                          和 10 条代谢通路；附子与甘草配伍时能调节 15 种差异
          策略                                                  代谢物和 7 条代谢通路；附子与干姜配伍时能调节 9 种
              代谢组学是一个迅速发展的系统生物学领域，其主                          差异代谢物和6条代谢通路。可见，配伍能促进四逆汤
          要是基于生物样本（如尿液、血浆或组织）中的整体代谢                           对心力衰竭模型大鼠内源性代谢物和代谢通路的调节
          产物谱，研究内源性代谢产物在外界刺激下的变化。代                            作用，且该作用强于单味药。


          · 1396 ·    China Pharmacy  2023 Vol. 34  No. 11                            中国药房  2023年第34卷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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