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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正在审理中或尚未作出判决的补偿申请案，特别专 律依据只有《疫苗管理法》第五十六条第二款：“国家鼓
家根据实际情况，在结案前即可作出补偿律师及诉讼相 励通过商业保险等多种形式对预防接种异常反应受种
关费用的决定，该规定直接导致 2008 财年之后，律师及 者予以补偿”。因此，笔者建议修法时在“商业保险”后
诉讼相关费用支出明显升高。值得注意的是，在美国 增加“基金”，即“鼓励通过商业保险、基金等多种形式对
HHS 2008－2018 财年支付的律师及诉讼相关费用中， 预防接种异常反应受种者予以补偿”，进一步明确基金
有16％是在案件审理期间支付的，超过80％是在结案后 补偿的法律地位。同时，建议由国务院制定预防接种异
支付的。2007－2018 财年疫苗信托基金的律师及诉讼 常反应补偿基金征收及管理办法，各省（自治区、直辖
相关费用支出见图5。 市）财政部门会同有关部门制定具体基金补偿实施
方案。
35 判决予以补偿 1 400
30 驳回案件 1 200 4.2 构建补偿基金管理体系
案件审理期间
万美元 25 支付次数 1 000 需求而设立的，其征收和使用的目的性较强，不应纳入
补偿基金是为满足疫苗接种异常反应补偿的特定
平均补偿额， 15 600 支付次数 政府一般财政预算管理。结合我国实际情况，笔者认为
20
800
10
400
5 200 未必一定要效仿美国征收疫苗消费税，因为相较于增加
0 0 一种新的税收项目，以征收疫苗附加费的方式建立补偿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财年 基金更为合适。因此，笔者建议借鉴我国道路交通事故
图5 2007－2018财年美国疫苗信托基金的律师及诉讼 社会救助基金管理办法 ，由省级人民政府设立预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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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费用支出
种异常反应补偿基金，并确定补偿基金主管部门及管理
Fig 5 Attorneys’fees and litigation related costs of
层级；地方财政部门负责对同级补偿基金的收支、管理
Vaccine Injury Compensation Trust Fund in
和投资运营情况进行指导和监督，同时联合补偿基金主
the United States during FY2007-2018
管部门定期对疫苗企业是否按照规定缴纳补偿费用实
4 美国疫苗信托基金对我国建立预防接种异常反 施监督检查；补偿基金主管部门按照有关规定成立预防
应补偿基金的启示 接种异常反应补偿基金管理专门机构，或者通过购买服
任何制度或政策的实施都离不开充足的资金支持， 务、委托代理等方式确定补偿基金管理机构（比如委托
补偿资金来源是否稳定、持久，直接关乎疫苗接种异常 基金公司代为管理）。补偿基金的管理应坚持公开透
反应补偿制度目标能否实现以及实现的效果。美国通 明、便捷高效、保本微利的原则。补偿基金管理机构应
过建立疫苗信托基金，为其VICP制度提供了一个长期、 如实记录基金各项业务活动，制作财务会计报表，并定
稳定且充足的补偿资金来源，较好地实现了其国会当初 期报送同级补偿基金主管部门与财政部门审核。同时，
的立法目标。反观我国疫苗接种异常反应补偿制度发 补偿基金管理机构还应当具备独立诉讼当事人的法律
现，我国现行补偿机制最大的弊端在于补偿资金来源无 地位，开展垫付、补偿及追偿工作。当补偿基金管理机
法得到保障，具体体现在免疫规划疫苗补偿经费由各省 构发生变更或终止时，须依法进行审计和清算。
（自治区、直辖市）财政部门在预防接种工作经费中安 4.3 明确补偿基金来源和用途
排，但在其财政紧张时期难免会以预防接种工作的推进 补偿基金的来源可包括：（1）从政府疫苗采购经费
为重而无法安排充足的资金用于补偿；非免疫规划疫苗 中安排的补偿经费；（2）疫苗生产或进口企业为销售的
接种异常反应的补偿经费规定由疫苗企业自行承担，这 每剂次疫苗按一定比例缴纳的疫苗附加费；（3）基金投
不仅容易打击疫苗企业研发和生产疫苗的积极性，而且 资的利息收入；（4）企业延迟缴费产生的滞纳金或罚款；
一旦企业破产或故意逃避责任，发生异常反应的受种者 （5）社会捐款等其他来源经费。此外，为督促疫苗企业
将无法获得应得的补偿款，进而造成矛盾转移或激化， 进一步提高疫苗产品的质量和安全，还可根据疫苗异常
不利于社会的稳定。为了探索新的补偿路径，进一步拓 反应实际发生与补偿情况，向相关疫苗企业加征一定的
展筹资渠道、稳定资金来源、提升补偿效果，本文借鉴美 补偿金；而对于因召回或销毁而未用于接种的疫苗，则
国疫苗信托基金的补偿模式，提出建立我国预防接种异 应将相应的补偿费用退还给疫苗企业。
常反应补偿基金的具体建议如下： 在基金补偿模式下，补偿基金的用途也不再局限于
4.1 完善补偿基金相关立法 向出现异常反应受种者支付补偿金。根据实际补偿负
现阶段我国建立疫苗补偿基金的法律地位相对模 担的测算结果，可将基金补偿过程中产生的其他合理费
糊，能够支持建立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补偿基金的相关法 用一并纳入补偿基金的承付范围。美国疫苗信托基金

中国药房 2020年第31卷第12期 China Pharmacy 2020 Vol. 31 No. 12 ·14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