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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况，结果发现其中使用最多的反药药对为半夏-附 部分医家认为十九畏并非绝对禁忌，若根据经验使用得
子。潘艳琼 对海藻和甘草配伍进行了探讨，发现两药 当也可治疗沉疴痼疾（见表 6）。同时，亦有现代研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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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伍在古代医籍和现代临床实践中均有应用；同时该院 为人参与五灵脂可以配伍使用 ，如李梦雯等 采用复
医师自拟含此药对的方剂用于治疗眩晕（湿热郁瘀证）， 杂网络的挖掘方法证明其并非绝对禁忌。此外，也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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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良好，且安全性高。但也有不少研究者认为，十八 者认为丁香和郁金可配伍使用 [25-26] ，如张德邦 采用丁
反药对配伍使用可能会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如张力 郁汤加味治疗胃肠病患者 360 例，取得了较好的治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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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汇总了194例消核片相关肝损害的病例，认为甘草- 果且未见明显的毒副作用发生。历版《中国药典》也收
海藻药对的配伍使用是肝损害最直接的相关因素；郭效 载了含十九畏反药的成方制剂品种。笔者对 2015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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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等 报道了 2 例由于半夏-附子药对配伍诱发消化系 《中国药典》（一部）的相应收载情况进行了统计，发现含
统、神经系统等不良反应的病例；唐玉仲 报道了2例藜 十九畏药对的成方制剂共 9 个品种，其中丁香-郁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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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赤石脂畏药配伍出现的频次较高，详见表7。
芦-党参药对同煎致患者眩晕、心悸、剧吐等不良反应的
表6 历代医籍中十九畏配伍实例举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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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例；周敏华等 调查分析某院附子-半夏药对配伍使用
Tab 6 Examples of the compatibility of“nineteen me-
的情况，发现其可能导致患者消化系统等不适。
dicaments of mutual restraint” in medical
3 中药十九畏的历史沿革与临床应用情况
books of past dynasties
3.1 中药十九畏的历史沿革
十九畏药对 方剂（医籍出处）
中药十九畏作为中药配伍禁忌之一，最早见于《神 硫黄-朴硝（芒硝、玄明粉） 如圣胜金铤（《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玉液丹、返阴丹、大黄龙丹（《圣济总录》）
农本草经》，书中记载“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 水银-砒霜 熏出虫方（《太平圣惠方》），一扫光（《外科正宗》），熟艾方（《圣济总录》），水银
丸（《普济方》）
可用相畏、相杀者尔，勿合用也”，这也是“相畏”概念的
狼毒-密陀僧 化痞反正膏（《惠直堂经验方》）
首次提出；其歌诀“硫黄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
巴豆（巴豆霜）-牵牛 丁香丸（《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圣饼子、橘红丸、十圣丸等19首（《圣济总
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巴豆性烈最为上，偏 录》），加味控涎丸、牵牛汤、去毒丹（《世医得效方》），仙灵丸、快活丸、保童丸
等11首（《普济方》）
与牵牛不顺情；丁香莫与郁金见；牙硝难合京三棱；川
丁香（母丁香）-郁金 木香分气丸（《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天竺黄散、乳香当归散、金科猪肚丸、透
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官桂善能调冷气，若 香丸（《普济方》）
逢石脂便相欺；大凡修合看顺逆，炮熞炙煿莫相依”则首 牙硝-京三棱 木香槟榔丸（《医方集解》）
见于明代刘纯的《医经小学》。明代徐春圃的《古今医统 川乌/草乌-犀角 小金牙散（《备急千金要方》），大活络丹（《兰台轨范》），乳香犀角丸、升麻汤、
天雄散等12首（《圣济总录》），金汞灵丹、犀角饮（《世医得效方》），雄朱散、水
大全》、杜文燮的《药鉴》、清代唐宗海的《本草问答》中均 黄散、大羌活丸（《普济方》）
有十九畏歌诀的记载，内容也基本一致，但十九畏与“七 附子-犀角 五香散、七宝膏、牛黄丸等49首（《圣济总录》），防己散、苏合香丸、金箔丸
情”中“相畏”的涵义并不相同。早在明清时期各本草医 （《普济方》）
人参-五灵脂 人参芎归汤、聚宝养气丹（《世医得效方》），化癥回生丹（《温病条辨》），狐肝
籍中就出现了“相畏”“相恶”“相反”混用的情况。如《本
丸、胡黄连丸、乌蛇丸、五灵脂汤（《圣济总录》），白虎丸、安胃丸、消癖丸及乌
草蒙筌》和《珍珠囊补遗药性赋、雷公炮制药性解》中记 附苁蓉丸（《普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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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巴豆畏牵牛” ，而《本草纲目》和《得配本草》中则 官桂（肉桂）-赤石脂 硫黄丸（《肘后备急方》），龙骨散、木瓜汤、木香散（《圣济总录》），万安丸、痞气
丸、聚宝养气丹（《世医得效方》），秘传膏药方、保元丸（《普济方》）
记为“巴豆恶牵牛” [20-21] 。同时，历代医家对十九畏的“七
表7 2015年版《中国药典》（一部）含十九畏药对成方制
情”归属亦存有争议。如《本草纲目》虽已记载了十九畏
剂的收载情况
中的全部反药组合，但未将其全部归为“七情”中“相反”
Tab 7 Set prescription preparations containing drug
的范畴，且存在“相恶”“相畏”混用的情况；《药鉴》和《得
pair of“nineteen medicaments of mutual re-
配本草》中的十九畏相关反药组合同样也存在“相畏”
straint”in 2015 edition of Chinese Pharmaco-
“相恶”“相反”混淆的现象。直至1963年，1963年版《中
poeia（part ⅠⅠ）
国药典》才于“凡例”中明确了十九畏在中药配伍禁忌中
成方制剂品种 所含畏药 主治
的重要地位，并规定了“畏、恶、反，系指一般情况下不宜 补脾益肠丸 肉桂-煅赤石脂 脾虚气滞所致的泄泻，症见腹胀疼痛、肠鸣泄泻、黏液血便；慢性
同用”，随后各版《中国药典》均将十九畏内容收录在相 结肠炎、溃疡性结肠炎、过敏性结肠炎见上述证候者
关中药的“使用注意”中，并注明“不宜同用”；但十九畏 化癥回生片 人参-五灵脂（醋炙） 瘀血内阻所致的癥积、妇女干血痨、产后血瘀、少腹疼痛拒按
十香返生丸 丁香-郁金 中风痰迷心窍引起的言语不清、神志昏迷、牙关紧闭、痰涎壅盛
究竟属于中药“七情”中的何种配伍关系目前在中医学 木香槟榔丸 芒硝-醋三棱 湿热内停、赤白痢疾、里急后重、胃肠积滞、大便不通、脘腹胀痛
界尚存有争议。 女金丸 煅赤石脂-肉桂 气滞血瘀、气血两虚所导致的月经不调
3.2 中药十九畏的临床应用情况 庆余辟瘟丹 丁香-郁金 感受暑邪、时行痧气、头晕胸闷、腹痛吐泻
通窍镇痛散 丁香-郁金 痰瘀闭阻、心胸憋闷疼痛，或中恶气闭、霍乱、吐泻
中药十九畏作为中药合理用药中配伍禁忌的重要 女金胶囊 煅赤石脂-肉桂 气滞血瘀、气血两虚所导致的月经不调
内容之一，历代医家在临证中一般按照该禁忌原则谨慎 按摩软膏（按摩乳） 郁金-丁香油 运动劳损、肌肉痠痛、跌打扭伤、无名肿痛
使用。例如丁香-郁金药对合用，可能导致呕吐、胃黏膜 4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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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等严重不良反应，临床应尽量避免 。但历代也有 中药十八反和十九畏理论为中药合理用药最为传

·516 · China Pharmacy 2019 Vol. 30 No. 4 中国药房 2019年第30卷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