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5 - 《中国药房》2022年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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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胃之津，养肺之气，七分）、胡麻仁（炒，研，一钱）、真                        剂学》曰：“肺为娇脏，清肺不可过于寒凉，故石膏煅
        阿胶（八分）、麦门冬（去心，一钱二分）、杏仁（炮，去皮                        用” ；2017 年版的《方剂学》认为石膏煅用，且用量极
                                                               [10]
        尖，炒黄，七分）、枇杷叶（一片，刷去毛，蜜涂炙黄），水一                       轻，是取其清肺热而不伤胃气之意 。但从药证相符的
                                                                                         [24]
                                    [2]
        碗，煎六分，频频二三次滚热服”。秦之桢在《伤寒大                           角度考虑，1985 年版的《方剂学》认为石膏当生用，是取
        白》中称此方为“清燥汤”，并提出方中麻仁除滋肾外，还                         其清肺经之热的功用，如此才方证对应、切中病机 。
                                                                                                        [25]
        可泻热通便，“肺燥大肠亦燥，佐以麻仁，则下焦火泄，小                         若石膏煅用则收敛之力增强，使痰无出路，而清热力量
                                                                                                 [26]
        便自利”。而《温病条辨》认为清燥救肺汤出自张仲景                           减弱，恐难胜体内燎原之火热，则药不对证 。虽然古
               [5]
        的复脉汤，记载：“盖喻氏之清燥救肺汤，即《伤寒论》中                         今煅石膏的炮制方法有所不同，古法煅石膏的收涩之性
        后半截复脉汤也”。《类伤寒集补》记载：“西昌制此方                          不强，可以通过桑叶、枇杷叶等配伍，散中寓收，达敛肺
                        [6]
        时，有人参之大力驾驭其中，始可用石毫之甘寒而多液，                          止咳之效 。但目前古法煅石膏的炮制方法尚不明确，
                                                                    [27]
        清热救阴而不伤胃气……而独用石膏，难免大寒妨                             不利于工业化生产。此外，清燥救肺汤中石膏-人参、石
           [7]
        胃”。该书提出方中人参除生津益气外，还可制约石膏                           膏-杏仁等药对为临床常用的经典组合，石膏配伍人参、
        的寒凉之性，不得随意减去。《医方絜度》对本方之名作                          甘草，可扶正祛邪、顾护脾胃，如《伤寒论》中之白虎加人
        出了阐述：“燥曰清者，燥为火气，当清以润之；肺曰救                          参汤、竹叶石膏汤，均以石膏清透余热，人参补气养阴；
                                      [8]
        者，肺为娇藏，不容缓图，当急救也”。《历代名医良方注                         石膏配伍杏仁，清肃协同，如《伤寒论》中之麻杏甘石汤，
        释》记载清燥救肺汤的组方特点为轻柔、甘润、重降，“清                         以石膏清宣肺热，杏仁肃利肺气。而不论是白虎加人参
        轻而不重浊，柔润而不滋赋，以疗无形无质燥邪之伤                            汤、竹叶石膏汤抑或是麻杏甘石汤，方中石膏均为生石
           [9]
        肺”。现代《方剂学》则认为，清燥救肺汤“宣、清、润、                         膏。总结其配伍规律不难发现，石膏在发挥清热、平喘
                                        [10]
        补、降五法并用，气阴双补，培土生金” 。                               作用时常生用 。本着“尊古而不泥古”的原则，从工业
                                                                        [28]
            关于清燥救肺汤的组成，历代文献对于胡麻仁、杏                         化生产和疗效的角度考虑，笔者建议清燥救肺汤中石膏
        仁、人参种类的记载有所差异。《证治要义》 、《时病                          应生用。
                                               [11]
                        [13]
        论》 、《医门补要》 记载本方胡麻仁的种类为火麻仁                          2.3  麦冬
           [12]
                           [14]
                                          [15]
       （麻仁），而《时方歌括》 、《医学三字经》 、《重订广温热                           《药典》记载：“麦冬为百合科植物麦冬 Ophiopogon
                                                [19]
                      [17]
           [16]
                                   [18]
        论》 、《血证论》 、《感证辑要》 、《推拿抉微》 等医籍                      japonicus（L.f）Ker-Gawl.的干燥块根”。麦门冬为麦冬
                                    [20]
                                                     [16]
        中则记载为黑芝麻。《幼幼集成》 、《重订广温热论》 、                        的别名。麦冬去心炮制始见于南北朝，古人多认为麦冬
                  [18]
       《感证辑要》 记载杏仁的种类为甜杏仁（北杏仁）。《重                          不去心入药会令人心烦。现代药理研究显示，麦冬去心
                   [16]
                                [18]
        订广温热论》 、《感证辑要》 记载用西洋参代替人参，                         后多糖含量有所增加，总黄酮含量有所降低，经炮制后
        而《羊毛瘟论》 、《中国时令病学》 中用沙参，《医门补                        麦冬多糖和总黄酮的含量均有所减少 。故现代临床
                                     [22]
                    [21]
                                                                                             [29]
        要》 中用条参。                                           上多直接以未去心生品麦冬入药，只有在某些特定药方
           [13]
        2 药材基原与炮制                                          配伍中才对麦冬炮制有所要求。
        2.1  桑叶                                            2.4  人参
            2020 年版《中国药典》（以下简称《药典》）记载：“桑                       人参药材基原与炮制方法同《药典》。
        叶为桑科植物桑 Morus alba L.的干燥叶”。《医门法律》                  2.5  杏仁
        明确桑叶的炮制方法为“经霜者，得金气而柔润不凋，取                              杏仁分苦杏仁和甜杏仁 2 种，唐代之前甜杏仁与苦
                           [2]
                                                                                             [30]
        之为君，去枝梗，净叶”。                                       杏仁可能混用，至清代则以苦杏仁为主 。《药典》记载：
        2.2 石膏                                            “苦杏仁为蔷薇科植物山杏Prunus armeniaca L.var.ansu
           《药典》记载：“石膏为硫酸盐类矿物石膏族石膏，主                        Maxim.、西伯利亚杏 Prunus sibirica L.、东北杏 Prunus
        含含水硫酸钙（CaSO4 ·2H2O）”，其炮制方法为：“取石                    mandshurica（Maxim.）Koehne 或杏 Prunus armeniaca L.
        膏，照明煅法煅至酥松”。《医门法律》言石膏“煅，禀清肃                        的干燥成熟种子”。《医门法律》记载杏仁炮制方法为：
                                                                           [2]
                      [2]
        之气极，清肺热”。现代药理研究显示，生石膏具有良                          “泡，去皮尖，炒黄”，与现代炒苦杏仁的炮制方法相似。
        好的解热作用，经煅制后其解热作用减弱或消失，并产                           2.6 枇杷叶
                        [23]
        生一定的抑菌作用 。                                             枇杷叶药材基原与炮制方法同《药典》。
            关于清燥救肺汤中石膏是否煅用，历版《方剂学》的                        2.7 胡麻仁
                                                                                                       [33]
        争议较大。目前主流的观点认为，清燥救肺汤中石膏应                               《神农本草经》 、《本草经集注》 、《新修本草》 中
                                                                            [31]
                                                                                          [32]
        当煅用，以使全方清热而不过于寒凉，如2021年版的《方                        明确记载，胡麻即为黑芝麻。《药典》记载：“黑芝麻为脂
        中国药房    2022年第33卷第16期                                            China Pharmacy 2022 Vol. 33 No. 16  ·20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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