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 - 《中国药房》2021年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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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政策以适应新兴产业的发展规模和发展速度，实现 机制的单一角度出发，或者从政府、企业、社会的单一主
政府、企业和公民的信息共享以及风险治理的责任共 体出发，分析药品网络交易的优缺点及监管措施。鉴于
担。因此，敏捷治理理论的提出有利于化解网络社会快 此，本文试图从敏捷治理的视角出发，系统研究药品网
速变迁和政府监管相对滞后之间的矛盾，被许多学者认 络交易这一新兴商业模式的治理目标、治理工具、治理
[5]
为是新技术环境下政府回应的理想方式 。 主体等，力图构建药品网络交易的敏捷治理模式。
综合相关文献 [6－8] ，笔者认为敏捷治理具有如下特 2 药品网络交易模式的治理困境
征：第一，快速性。由于科学技术推陈出新，市场发展瞬 如前所述，药品网络交易特有的复杂性和创新性为
息万变，传统监管政策和手段不可避免地表现出滞后 监管部门带来了诸多挑战，这既表现为治理目标和治理
性，难以对市场变化作出快速反应。敏捷治理重视治理 工具上的难以选择，也表现为多元主体的加入打破了传
的效率和质量，也密切关注市场的变化，能及时调整监 统的单一监管模式。
管政策，从而更好地实现治理目标。第二，灵活性。随 2.1 治理目标困境：安全和效率
着新兴技术的快速发展和社会的迅速变化，过去一成不 从治理目标来看，是以效率为导向还是以安全为导
变的监管手段难以应对这种变化形势。敏捷治理致力 向，是以促进产业发展为主还是以规制风险为主，均是
于构建一套富有弹性、具有容差性的治理体系，以更加 值得监管者思考和权衡的问题。并且，在产业发展的不
灵活的治理工具替代僵化的监管手段。第三，回应 同时期，治理目标是需要动态调整的。这是因为：一方
性。相较于传统的政府单一治理模式，回应性治理更加 面，过于强调安全不利于提高效率。药品监管首先表现
注重多元主体的利益诉求，也更加适应复杂多变的社会 为对价格、市场准入和退出机制的经济性监管。尽管监
治理新形势。敏捷治理模式下的治理主体不再局限于 管部门明确提出要遵循“线上线下一致”的原则 ，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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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而是兼顾包括企业、行业协会、社会公众等多元主 际上政策并未允许网上单体药店和第三方平台开放直
体在内的各利益相关者，通过建立相应机制来实现各方 接向个人消费者提供药品的服务。而处方药不允许网
的利益平衡。 络销售、医保结算不支持网上支付等更是降低了消费者
1.2 敏捷治理与药品网络交易的高度嵌合 对网购药品可及性和可负担性的满意度。另一方面，过
从相关文献来看，尽管从敏捷治理角度来研究药品 于追求效率不利于保障安全。药品安全问题从本质上
交易模式的文献几乎未被查到，但是有关药品网络交易 来说属于社会性监管问题，往往是由外部效应（如果合
监管的文献均或多或少反映了敏捷治理的理念和思 规经营的企业通过网络交易为市场提供安全有效的药
路。例如，刘琳等 针对药品网络交易，在立法层面提出 品，使社会公众对网购药品产生信任，则形成正外部效
[9]
要坚持适度监管原则，在执法层面提出要创新监管手 应；反之，当消费者购买并使用违规企业的假冒伪劣药
段、构建共治格局。杨存等 认为，当前我国药品流通 品并使生命安全和健康受损时，就会对网购药品失去信
[10]
领域改革亟需引入竞争机制，减少流通环节，提高流通 任，则形成负外部效应）和信息不对称等市场失灵原因
[11]
效率。方锐 认为，要积极探索与国情相适应的药品流 所引起的 。尽管互联网技术发展在减少信息不对称
[18]
通治理模式，在兼顾公平与效率的原则下深化医药体制 等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但是有关药品网络交易的行为
改革。杜创等 通过发达国家与我国药品流通体制的 规范和责任体系尚未建立健全，企业很有可能因为自利
[12]
比较研究得出，药品流通体制改革应具有系统性并有相 动机而发生违规销售药品的行为，进而引发药品安全事
[13]
应的配套措施。隋振宇等 在分析我国网络药品经营 件，侵害消费者权益。
监管制度的基础上，提出了拓展监管手段、提升监管能 2.2 治理工具困境：收紧和放松
[14]
力的具体路径。张雪艳等 根据网上药店经营现状调 从治理工具来看，药品网络交易模式面临着监管政
查分析结果，建议从规范化管理和提高服务水平等角度 策的两难选择：若政府政策过于宽松，产业发展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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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善网上药店经营状况。徐富等 基于某市市民的问 安全问题可能会给社会带来较大风险；但若不给产业发
[5]
卷调查结果提出，应当以可控的方式放开处方药的销售 展保留弹性，则新兴商业模式发展可能严重受阻 。纵
[16]
权限，并实现网络购药的医保结算。田侃等 从保护消 观我国药品网络交易监管政策，大致经历了从全面禁止
费者权益的角度出发，建议强化经营者的信息披露义 到逐渐开放再到反复调整的 3 个阶段：2000 年以前，原
务，明确隐私权的法律地位。 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暂不允许采用网上销售方式”；
由上可见，目前的相关研究多局限于从法制、体制、 2000－2014 年，国家有条件地开放非处方药的网络交
·2434 · China Pharmacy 2021 Vol. 32 No. 20 中国药房 2021年第32卷第20期
